浅谈越南古典私家园林——以顺化府第园林系统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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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12日发(作者：)

浅谈越南古典私家园林

——以顺化府第园林系统为例

阮鸿璜［越】

》摘

要：，：ｈｉ，ｌＥａ林已经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三大园林风格之·，因此有园林之母的

称号。＠ｌ雪ｒａ林还影响到周边国家如日本、韩国、越南等国家，其中越南园林深受＠ｌ雪ｒａ

林的影响，本文主要介绍越南私家园林中的“府第园林系统”。

关键词：越南园林；顺化府第；中国园林

越南从公元前开始全面受中国文化影响之后成为汉文

化圈最南端的国度，其中越南园林也深受中国园林影响。越

今属承天省的顺化市）建立新王朝之后，１６２６年阮福源迁

移京都来到福安村，１６３６年阮福澜迁都到金龙地区，１６８７

南园林起源年代相当早，但是公元初至１６世纪的越南园林如

陈朝的海兴省、太平省的田庄已经不存在了。至今唯一代表

越南这段时期的园林是一些零散寺庙园林如延佑寺，该寺庙

年阮福漆再一次迁都到富春古村，从此之后此地成为三

阮（旧阮、山西阮、新阮）定都的地方。伴随阮氏来到顺化

皇家宫殿日益增多，皇族府第也越来越多，旧阮时期的府

第保留至今较少，如义兴郡王府、训『武侯府、庆郡公府等。

到新阮早期府第主要以男左女右分布在皇城内两边，“诸

建于１０４９年，是一个群体包括延佑寺、一柱寺、白塔、画廊、

觉世钟等，经过盛衰的历史时期特别是１

９５４年法军离开之前

把整个群体园林炸毁了，现在只剩下１９５５年在原址重建的

一柱寺。越南园林至今保存相当完善的是从１６世纪以来的园

林，特别是在顺化的园林，这时期也是越南园林大道鼎盛时

期，可以分成三种皇家、寺庙、私家等园林。其中私家园林中

又有一种很特别的园林Ｄｑ

Ｊｉｌ顷化府第园林系统，与其他私家园

亲公府，在京城内之左。诸公主第，在京城内之右””Ｊ，如

明命、嗣德、育德、同庆、咸宜等皇帝在皇太子时期的府第

都在皇城里面，登基之后这些府第都撤下去建其他工程。

１８４６徒善王离开皇城在外面建立徒善王府取名逍园后改成

寄赏园，这是第一个在皇城外面的府第，之后府第主要分

布在韦野、金龙、富协、富吉等地区，特别是这些地方都集

林不一样的地方是，这是属于贵族阶层居住的地方。

中在江边如香江、如意河、利农河等，该时候也是府第的

１形成历史与分布

１－１府第

鼎盛时期，大概有Ｙｂ芒ｉ－所。

府第在（（大南—统志》中记载在《苑囿》中，在儆定大南

会典事例》记载在《工部》中，所谓府第是皇子公主离开紫禁

城之后居住的地方，阮朝规定皇子公主侣岁以上必须搬出紫

禁城外。府是指皇子王孙居住的地方，随着爵位而称公府或王

府；第即第宅是公主居住的地方。府第的主人去世之后该地方

就会改成祠或祠堂，即指供奉本所府第的主人今已是干占人。

２府第园林系统特征

顺化府第园林混合了皇宫与民间的独特建筑，如果说皇

宫是不可侵犯的神秘地方，那府第就是指与平民亲近的地

方。顺化府第园林是顺化私家园林的一部分，总体来说与其

他私家园林没有太大区别，但是作为高级别的私家园林府第

比其他私家园林更有观赏价值。

风水因素在府第园林中虽然没有皇家园林的讲究，但也

１．２形成历史

府第园林形成的历史是从１５５８年，阮潢即仙王来镇守

顺化地域（阮：：ＦＢ，１－期是指今广平、广治、承天三省，本文指

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因此，建造之前得先寻找吉地，从大部

分府第集中建造在江边的现象可知当时贵族人士很喜欢在

江边居住，顺化人有句话说“妻是妇女，家是向南”，可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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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是府第喜欢的方向。府第规模大小不定，早期的府第园

林面积相当大，如襄安君阻：府有２万平方米，到绍治时期规定

府第园林面积不能超过５０００平方米，如果皇子公主自己建立

府第，朝廷还会赞助３００贯钱。虽然每所府第园林都是按照

主人喜欢的风格来设计但府第的构成必须有以下方面，如

城墙、门、影壁、山石庭、建筑、动植物等。

２．１城墙与门

２．１．１城墙

深宅大院是府第的外观风恪为了避免世人的目光，城墙

方圆大／Ｊ＼Ｐ．Ｉ］为附属府第的面积。城墙一般高２米多，砌墙材料

主要是用甓，根基是用石头掇起来。如今很多府第的城墙已

倒下，称废迹，想找回原来的形状很难，但城墙主要有两种形

式，有空格开Ｉｉｌ没有空格府第城墙大部分的都是没有空格的。

２．１１２门

府第的门主要连接城墙之用，通常有前后两个门。正门

代表该所府第的主人，后门代表其子孙后代，一般认为后门

是轮转空气，所以府第的设计都有后门。前门即正门一般与

影壁、正堂是在一条直线上，正门又分成单门与三门两种。

（１）单门

单门即只有一个门口的门。这种门主要出现在早期的府

第园林，最普遍时期为嘉龙与明命皇帝年间。砌门的材料是

甓外面抹灰吾门较厚，高２米宽１米左右，有两个门扇，根基

使用石头掇得很坚固。门顶装饰是宫廷常见的花纹但较简

约，门两边通常会有一双汉字对联，具体代表这种府第的名

称，如嘉兴王府、锦川王府、福龙公府、安轩园等。

（２）三门

三门即三个门口并立的门。这种门的规模壮观，砌门的

材料与单门一样，ＬＢ木．ｔ－料数量比单门雪玑倍。中间门口比两边

要大平时呈关闭状态，只有主人和重要的客人才能从中间门

口进出。每个ｆｉ

ｒｅ分成两层共有４～５米高，８－１０米长，装饰花

纹比单门更加丰富与华丽，以宫廷为主如龙麟龟凤以及蝙蝠

等花纹。在中间门口挂着该府第名称的横联，每个门口两边

都葡又字对联。三门府第的代表如绥理王府、徒善王府、坚太

王府、缘福公主邸宅等。总体来说不论单门还是三门，除了进

出功能和艺术价值外，它们还拥有人文价值，如门的厚度是

给步行者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雨，这也是顺化的特色。

２．２影壁

进门口之后就是一道美丽的影壁，大部分府第园林都

５０４【瓣＊ｃ圊妹＞２０侣年增刊

有，通常从门ｍｉ至，Ｊ影壁有一条小路。在风水理论下影壁作为

正堂的前案，它的职能是挡住瘴气进入家里，求运气长存，

所以在影壁装饰上只出现福或寿两字，而没有禄字。另外，顺

化人的观念上影壁还有体现家族尊严的功能，即不让来人

直ｊ中正堂，得绕过影壁才能进去。影壁的形状多样，通常以

长方形书卷为主，每个影壁都是一幅生动有艺术价值的画。

虽然府第的影壁没有皇家园林的华丽，通常以四灵吉祥物来

装饰影壁，如双龙争珠、双龙朝日、麟戏球、凤凰等，最常见

的是龙马形象，因为有龙的威风又有马的放纵寓意自由的意

思，龙马形象还代表着顺化的贵族层次，既有宫廷的特征又

接近民间风格。

２．３山水建构

影壁后面是山水建构，一般分成掇山和水体两部△，有

调和气节的职能。府第的掇山建构是由顺化式的掇山方式

来主导，通常掇山的形式比较简单，与从南方传来的复杂掇

山不一样。水体在越南传统园林是不可代替的元素，不论是

皇家园林、寺庙园林还是私家园林都有水体要素，在风水意

义上作为明堂有“聚水积福”之意。顺化皇家园林一般都用

自然无规则的水体来作明堂，如香江是顺化皇城的明堂；而

府第园林都是使用有规则的水体来作明堂，或大或小的长

方形、方形等形状的小湖水，水中养鱼或乌龟结合种睡莲和

荷花等。

２－４楼房建筑

楼房建筑又分成正堂、前堂和附堂，正堂和前堂都与正

门和影壁在一条直线上。阮王时期和阮朝早期的府第面积

以及建筑没有严格控制，如嘉隆十五年规定‘‘凡建造皇子公

主府第正堂五间二废，前堂七间四围重詹合为一座，覆阴阳

瓦，四围缭以砖墙前后各辟月门一门内砌屏”吲。这段时间府

第主要以重詹叠屋的建筑风格为主，可见这时候府第的建

筑与皇宫建筑没有太大区别。到明命三年为了控制府第与皇

宫的竞争而规定‘‘凡皇子皇弟长公主公主府第，正堂、前堂

各三问二度垃，覆阴阳瓦，翼廊厨家各款照例”＿３Ｊ。明命十九

年规定“诸皇子皇亲别业不得造三脊堂及楼台垃，铺缀龙凤

奢丽等项”Ｈ。明命时期虽然对府第建筑有所控制，但重篇叠

屋的建筑风格还能看到至少是二脊；绍治皇帝时期朝廷对府

第建筑规定就更加严格，“营建皇子公皇子亲公皇弟太长公

主长公主公主府第者省减前堂一座，其正堂三间二废”【ｂＪ。从

绍治三年以后府第建筑就没有前堂，重筵叠屋也不出现在

府第建设中，面积也控制在５

０００－７－－方米以内。从以上所引来

看，府第楼房建筑主要以“一”字、“二”字、“丁”字三种建

筑为主。有些府第至今已经没有原来的建筑了，如纵善王府

原来有１６个建筑至今只剩下前后两个楼房，规格也比原来缩

，Ｊ、了很多。

府第楼房建筑与传统园林楼房建筑一样都叫“ｒ９６．ｎｇ”

家，主要使用好的木材来构成，屋顶较高有通风避暑的功

能。府第楼房花纹雕刻、装饰华丽，布置的名人作品其中也

有中国诗人的诗歌甚至府第主人的诗歌，是一种很有艺术价

值的高级“ｒｔｒ６＇ｎｇ”家，这也是府第楼房与其他私家楼房的不

同之处。总体来说府第楼房很有美术与建筑的价值意义，是

一种宫廷与民间混合的建筑方式。

２．５植物

在越南传统园林中植物种植占园林较大面积，府第园

林也不例９１、，植物种植可达７０％－８０％的园林面积。顺化地理

位置在越南中部，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贵族层次常把越南

南中北各地特征的植物移植到自家园林中，所以园林植物系

统很丰富，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热带树林。林中除了种植顺

化本土植物如菠萝蜜、青茶柚子、番石榴等，还种植来自南

方植物如榴莲、山竹、红毛丹、火龙果等，或是来自北方植物

如荔枝、龙眼、柿子等，除外还有草药如文殊兰、薄荷、艾子

等。另外，府第园林的主Ａ－ｍ＿，喜欢种花如越南黄梅、紫薇、钱

币花、凤尾树、茶花、缅桂花、兰花等，其中越南抱茎茶是府

第园林最佳的选择。府第园林植物中不可缺少的是盆景，盆

景栽培是贵族层次最喜欢的园艺活动之一，可以将其模仿成

古树的姿势来拗造型，这是一种优雅的乐趣，有时候一个作

品可以花一辈子的时间来完成。

府第园林植物分布也很重要，因为顺化常年高温，所以

植物的合理配置，使其既有遮１３Ｒ＃９凉、观赏的功能，又与风

水理论相合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顺化有“前种槟榔树，后

种香蕉树”的传统观念，有说法是五行哲理中槟榔树属木，

“木生火”对家主的功名之路有帮助，而且槟榔文化在越南

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文化。府第园林植物分布有高层、底层和

外围、内围等，高层植物如水果树、古树等，常种植在离建筑

较远的地方即外围，有遮阳纳凉的功能，同时在高层树下方

常会结合花卉和草药等低矮植物。底层植物离建筑较近即

内围，主要是种植观赏性植物如盆景、花草等。虽然府第园

林植物较多，但因为植物分布合理，所以走进园子给人有清

凉舒适之感觉。

３结论

顺化府第园林拥有东方园林的特征，如在园林设计中

使用众多的阴阳五行要素，特别是“天人合一”的哲理，体

现人与自然的协调，同时也展现越南贵族的精神享受和生

活需求。虽然无论从规模还是细节来看，顺化府第私家园

林都比不上中国古代私家园林，但很多地方都有学习中国

园林的痕迹，如越南园林文化与中国园林文化相近。府第

还给顺化创造了＿一种文化叫“ｍｅ”文化，府第主人常用这词

来称呼自己或者别人称该府第的主人，表示自己与紫禁城

里的皇帝有血统关系。“ｍｅ”拥有骄傲、宽容、大方、优雅

等特性。虽然封建制度解散之后，“ｍｅ”也失去了社会地

位，有时连自己也养不起，但是“ｍｅ”高贵的气质还是一如

从前。如今这种文化已经成为顺化特有的文化。府第还保

留了有价值的古木刻版、几百道菜的顺化菜谱如纵善王府

的《食谱百千》，如今都成为越南民族的珍贵遗产。

现在的府第都由原主人的后代管理，有的府第已经换了

几茬主人如安轩园，辉煌时代已经过去，数量已从兴盛期的

几百所到现在的五十多所，而且还面临着消失或大幅变形的

趋势。很多府第的面积越来越小，如演国公府现在只有５０平

方米。有的府第或土地正在分小块出售，或在府第里出现现

代建筑，或府第改建成咖啡馆或餐馆等。面临如上现象最根

本的原因还在于府第园林是私有财产，它们的保护工作还没

有被国家和地方政府看重，导致园林的维护资金入不敷出。

希望越南国家与地方政府更积极地参与到对府第园林的保

护工作中，资助府第居住人员维护和重修的经费，同时结合

生态旅游，招募其他经费来源，如国内外的企业与非政府组

织等互助经费来保护府第。越南最后的君主时期的上流建

筑系统能不能保留，府第园林的生存与否只有越南人特别是

顺化人才能掌握。

参考文献：

【ｌ】Ｄ蝴阮朝国史馆《大南一统志》．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５：２５６．

【２】［越】阮朝国史馆《钦定大南会典事例》．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５：

３４０１．

［３］【越】阮朝国史馆《钦定大南会典事例》．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５

３４０２．

阮鸿璜［越］

华东师范大学民俗学研究所博士生。

４【ｇ心。Ｃ圊妹＞２０侣年增刊５＂１

本文标签： 园林越南顺化